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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咬 (第1/3页)
??贺知夜可能真的以为他连续两次亲的都是果果。 ??要不然,季糖会害羞到很不好意思,甚至不知怎么面对贺知夜。 ??也不知是不是父母遗传,季糖从小到大就很容易害羞,脸颊也动不动就泛红。 ??季糖打一个哈欠,他支吾道:贺先生,我先睡一会。等我醒来,我再给果果给你玩。 ??贺知夜后退几步,黑气不断从他身后冒出,抿起唇似乎想说些什么。但他始终没说出,而是冷冰冰地离开房间。 ??他很用力地关上门,倚靠在门外的墙壁。 ??第二次亲到猫不算数。 ??可他第一次明明亲的是季糖的脸 ??光滑、温暖、柔软,那绝对不会是毛茸茸。 ??为什么季糖说他连续两次都亲到猫脸? ??他又不是傻。 ??季糖是不喜欢被自己亲?想逃避? ??浓郁的黑气将贺知夜裹住。他抬起手,摸摸自己盖住眼睛的黑布,又缓缓地垂下。冰冷的神色闪过几丝失望。 ??也对。 ??他看不见,季糖努力地为他描绘出幸福的模样,他却不能看见一点点。更不用说去守护季糖为他做的一切。 ??他这样的人,谁会喜欢啊? ??黑布之下的眼睛,极力地睁大,黑色鲜血浸湿黑布,阵阵刺骨的疼痛从眼睛传来。可他仍是不能看见一点光,只能嗅到令人作呕的腐血味。 ??无论之前季糖怎么样向他描绘电影厅的新模样,他都想象不出,他的世界里只有火海与黑暗。 ??他很对不起季糖。 ??贺知夜任由鲜血从眼睛滴落,浸染黑布,顺着脸颊打湿衣领。 ??他早就没有眼泪了,只能流血。 ??黑色鲜血沾湿地面,形成一个小血洼。贺知夜啪叽一下变成黑团子,垂头丧气的黑团子飞不起来,只能闷闷不乐地唉啾一声,趴倒在地。仿佛一滩快要融化的巧克力酱,连飘出来的小小黑气都都写满了不高兴。 ??等电影厅翻修完后,已是一个星期之后。 ??未等建筑公司将杂物清理干净,季糖就迫不及待地坐车去查看。 ??同时也带上贺知夜。 ??贺知夜最近一直不肯变成人形,连变成会飘的小黑气团子都不肯。它只会变成软趴趴的一滩,像巧克力果冻似的,时不时发出闷闷不乐的啾啾声。随着时间延长,它整个身子变得越来越扁,几乎要成为液体。 ??季糖怕这样子下去,贺知夜会慢慢地融化。 ??他试过拿罐子、塑料袋、甚至小冰盒来装贺知夜。都没都没有起作用。 ??最后,季糖还是拿自己穿过的衬衫,来包住贺知夜,对方才停止融化。 ??贺先生有点小小的厚颜无耻。 ??季糖把包在衬衫里的小黑团,放入口袋里。 ??季糖安抚道:贺先生,别不开心了。我待会给你一个惊喜。保证是比之前都要大的惊喜。 ??小黑团在衬衫里耸动几下,啾啾啾地叫,叫声依然闷闷不乐。 ??季糖皱眉。 ??自从那一晚贺知夜来偷偷亲他被发现后,贺知夜就一直很不开心。 ??季糖也想不明白是这么回事。 ??他拿果果的脸挡住贺知夜的亲吻。也不是故意的,更不是讨厌贺知夜。 ??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,也可以说成害羞。 ??仅此而已。 ??而且 ??被拿来当挡亲牌的果果都没有生气,更没有像贺知夜那样气成一滩。 ??季糖只能希望装修完毕的电影厅,能让贺知夜开心起来。 ??如果贺知夜还不变成固体,季糖只能把他叫作贺滩滩了。 ??出租车抵达目的地。 ??季糖刚一下车,发现深入电影厅的道路全被翻新过,每到下雨都会变得非常泥泞的泥路,变成了干燥光滑的水泥地。 ??可能是政府拨款把这里的路给修好了。 ??路边不再是成堆的垃圾,而是一片新栽的花丛。 ??他穿过花丛,来到那个未曾有多少人抵达的废弃之地。 ??施工的车队已经开走了,只剩下几名工人在修补一些小地方。 ??曾经被火烧得漆黑的墙壁,被重新刷上白色的油漆。白色的大会厅在阳光下泛着金光。大门不再是咯吱作响的古老铁门,也被重新换上新的玻璃自动门。 ??门的两侧,移植来两棵高大的柳树。树的两侧,则按季糖的要求,种了许多有花香的花朵。即便是盲人前来,也能察觉到这里种了许多花。 ??季糖走入自动打开的玻璃门。 ??里面的地板不再是古老的水泥地板,而换成亮晶晶的瓷砖地板,地板擦得一尘不染,能当成镜子来照。 ??座位也全部换成新的,大厅的尽头则是主持台,主持台上没有水晶灯,而是许多自动化的舞台灯。墙壁嵌着一面很大的电子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