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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品太医 第7节 (第1/2页)
顿了顿又道:“以后别再乱吃药了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洪文:来就来吧,还带什么东西?快给我! 韩德:为什么孩子感冒总不好? 洪文死鱼眼:你是肾虚! ps,现实生活中也有好多人喜欢自己诊断,根据所谓的经验乱吃药的,这样真的很不好,哪怕同样的病症也可能是不同原因,治疗方法也就不同…… 第七章 “埋头写什么呢?”何元桥凑过来看了一眼。 “我想给五皇子做些保养的丸药。”洪文道。 因五皇子的情况日益稳固,已经从原先的每日一诊脉减到三日一次。只是他的根基实在不稳,年纪又小,很难单纯通过锻炼和饮食方面调养,还是加点外力的好。 何元桥四下看了几眼,这才拉过椅子在洪文对面坐下,低声道:“是你自己的主意?” 洪文嗯了声。 “宫里不比外头,有时候并不是做的越多越好,”何元桥委婉道,“你还年轻呢。” 洪文执笔的手顿了顿,没做声。 何元桥盯他半日,半晌叹了口气,“你想好了?” 洪文这才抬起头来,笑笑,“是。” 他明白何元桥的意思。 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五皇子在慢慢好转,医案也查验无误封存,论理儿,太医署的职责已经尽到了,他小小一介吏目还意外入了上头的眼,也算出够风头,实在没必要多管闲事。 是药三分毒,隆源帝又抠门……即便五皇子吃了丸药见好,日后也未必能得到好处;可若万一有点什么闪失,主动进献丸药的洪文就首当其冲! 隆源帝再如何温和宽厚,毕竟也是一国之君,天子一怒流血漂橹,绝不仅仅是说着玩的。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这是无数次血雨腥风洗礼过后宫人们总结出来的信条。 洪文微微垂了眼帘,两排鸦羽似的长睫在面上笼罩出阴影,良久才道:“还是个孩子呢。” 管他贫穷富贵,平头百姓还是帝王之家,在生与死面前,也没什么分别。 那个孩子生病时也会难受,也会哭闹,也会借机向父母撒娇……若他来日夭折,他的父母亲人也会难过…… 师父曾经说过,医者仁心,专为治病救人,或许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以往,但若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说,什么也不做…… 他自问做不到。 看着对面这个还残存着几分天真稚气的少年,何元桥突然有些自惭形秽。眼角的余光瞥见身上的海蓝色太医官袍,竟不大敢细看了。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何元桥忽然缓缓吐出一口气,伸手将桌上半干的方子拿过来,“你先不要出声,我拿去给老爷子瞧瞧。” 他也拿捏不住老爷子在这上头的态度,还是自己先去探探风的好。 说完,不等洪文阻拦,径直朝上首的何青亭走去。 洪文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就笑了。 “怎么突然想起来做丸药?”何青亭低头细看药方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 何元桥局促道:“就……想起来了呗。” 说实在的,他有点儿怕这个亲爷爷,总觉得对方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万物,自己但凡有点什么小心思都无处遁形。 “呵!”老头儿耷拉着眼皮冷笑一声,随手将药方搁在桌上敲了敲,“这方子不是你拟的,叫那小子过来。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,开方问药也不例外。自己这个孙子过于沉稳老实,开的方子也都中规中矩,而这“益气养血丸”中有两味药的用法用量可谓刁钻和激进,绝不是他的做派。 何元桥才要辩驳,老头儿就瞪了眼,前者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嗒嗒离去。 何元桥一走,何青亭就端起茶来啜了口,视线扫过桌上的药方,眼底现出一抹欣慰。 到底,还算有几分担当。 “大人。”洪文大大方方过来行礼,也不必对方质问便主动坦白道,“那药方是我写的。” “为什么做丸药?”何青亭问道。 洪文诚实道:“因为五皇子需要。” “就这么简单?” “就这么简单。” 病人需要,所以大夫就做了,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? 一旁的何元桥紧张得够呛,生怕洪文挨骂。 可何青亭忽然笑了起来,胖胖的脸上跟馒头裂了口儿似的,“蜂蜜减两分,五皇子年纪虽小,却也是个能吃苦的,那玩意儿吃多了牙痛。” 说罢,提笔在药方上写了个“阅”字,又用了印,“去叫下头的人配药吧。” 洪文瞪大了眼睛。 别小瞧这一字一印,有了这个,就代表方子和诊疗方案都是何青亭同意了的,若来日出了差池,他必须承担首要责任。 “嗯?”何青亭又将药方往洪文面前推了推。 洪文这才回过神来,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“是。” 何青亭点了点头,目光从桌前两个孩子身上缓缓扫过,“记住喽,你我先是大夫,然后才是官。” 他的声音不高,但何元桥脑子里却嗡的一声,脸上也像被小皮鞭抽了似的火烧火燎起